“这个......”
“此人凶顽异常,危险至极,一天不拿获归案,我京师百姓一天无法安生,还请张尚书取兵符吧。”
“齐王......兵符印信不是下官说取就取的,没有内阁票拟、天子朱批,哪里敢取出来......齐王又不是不知......”
“案情紧急,这却如何是好?还请张尚书明示。”
“齐王只需给下官一位阁老的票拟意见,当然,需天子朱批的......下官定遵旨行事。”
“阁老的票拟?这该如何是好?阁中无人啊。”
“这个......下官就爱莫能助了......”
“你要哪一位的?”
“随便,只要四位阁老有一位......”
“杨一清的要不要?”
“也可。”
朱先见问陈胤:“杨一清呢?”
陈胤道:“没地方放,暂时存于庑房中。”
朱先见点头:“带来。”
张聪听得一头雾水,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齐王想要捉拿赵致然,他本人是乐见其成的,只要旨意合规、手续齐全,他可以立即下达文书,颁发兵符令箭。但说实话,这件事情闹得有点大,张聪不太想过深的卷进去,他猜测是天子“家事”,或者是裕王和景王争储。
过不多时,陈胤提着一具尸体走了过来,扔在脚下,张聪一看,顿时口干舌燥,脚下一软,坐倒在地——东阁大学士杨一清,就这么......死了?
朱先见当场写了个条子,将杨一清手指头削飞了半个,蘸着血渍写了个票拟意见,递给张聪过目:“张尚书,你看可是这样子的?”
张聪嘴唇哆嗦,无法作答,朱先见道:“张尚书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只是这朱批一事该怎么办?陈胤......”
“弟子在。”
“说了多少次,公是公、私是私,不要这么称呼。”
“额......下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