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屋的前后左右都开垦了菜地,其间蔬菜茁壮成长着,沐浴着朝露与夕阳,在末日的土地上绽放属于生命的精彩。
每逢清晨或是傍晚,阵阵微风,吹斜缕缕炊烟,把菜肴米香带向不远处林立的坟冢之间。
始区故地上,竹屋林立,树木苍苍,炊烟袅袅,生活气息悠悠,仿佛一片世外桃源。
虽然有些不同,却也已经十分相似,宛若始区再起,隔断古今,将死亡隔开。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希克隆体也有了苏醒的迹象,意识不再朦胧,有了复生的希望。
竹屋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白雪,青山草木,银装素裹,远方枯树,宛若开满了花。
我坐在窗前,研墨提笔,画着破灭的始区的山水。
将其挂在墙上,继续提笔,始区的山水一幅又一幅,而后一维到十一维的诸天万界的山水,全部落笔成画。
桌上还有很多纸,我不想停笔。只是却不知道画什么,回望这一生,我从没画过什么,从墓中醒来便一直在战斗,一次又一次游走于死亡的边缘。
一生曲折,没有前路,人生残缺,没有过往,一路死亡相伴,踏着神魔的尸骨。
落笔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两旁枯木苍苍,枯叶一地,盖着一具具残骸,那不是别人的骨,是我自己的骨。
叶盖尸骸,木腐白骨。
路的尽头,是一个模糊的背影,只有半身,代表着我残缺不全的一生,他手提一把长剑,长剑血流如注,是仙血与帝血,是我曾斩杀的帝祖仙,落在地上,形成一条暗红色的河流,奔涌向远方。
脚下,踏着一具具尸骨,那是死在他面前敌人的尸骸,堆积如山。
画完一生的历程,提笔落字。
我,从墓中开始,踏着神佛的尸骨,一路向魔而去。
我起身,向外而去,十余间竹屋林立,却没有多少人住。我也不明白三只动物的目的。
风起大荒,吹过一阵荒凉,远方树影摇曳,枝丫如同枯骨。
始区破,始区葬百万魂……
于茫茫荒芜之中,孤魂无归处。
吾身所立,即是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