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葬天境强者,是这里唯一的女性,我闭上眼,思维如同潮水般铺开,纵横古今,洞悉了在场每个葬天境强者在他们各自时代留下的种种辉煌与传说。
她名为玦,是虚空古陆最年轻的葬天境强者,存在的岁月不足一个纪元。
她出生的纪元,是一个相对平和的纪元,没有连天的战乱,种族之间也没有不断的纷争,她就在那样环境中逆天而起,成为那个纪元的最强者,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出尘脱俗,不像其他几尊崛起于战乱中,参与纪元覆灭的守卫战,最后目睹她出生的纪元被时光葬下,无战无乱……她一生未嫁,只守一人,一个在那个时代如同昙花一现的神秘人。
可惜的是那个人至今都未曾出现,而她也一直在等。
她是一个难得的痴情女子,我倒希望那个人能够出现,不要让她再空守岁月。
世间,最怕红颜白首,容颜老去。我不想看到当他到来,玦已经老死岁月中,有情人难成眷属。
她,一等便是近一个纪元,如此漫长的岁月,她对他的感情,没有变淡,反而更加醇厚。
换我……或许早已经冷漠,所有情都难再撼动分毫,想到此处对她,我多了几分钦佩。
“一始一葬,皆是一人。”三尊白发苍苍的葬天境强者异口同声。
他们是三胞胎,在十一个纪元前应劫而生,心灵相通,血脉相连,一门三葬天,血脉无比逆天,他们的种族是唯一一个经历十几个纪元而不灭的种族,三尊至强者与种族之人共岁月,共看纪元沉浮,岁月汹涌。
他们的种族被称为不灭族,是虚空古陆上传承最大的种族,没人知道他们的深浅,有人猜测,他们族中堪比葬天境的强者超过两手之数。
壮硕如山的男子,名为谛,是五个纪元前的强者,亦是唯一的山岳聚灵而成的葬天境强者,他声音厚重,厚若山岳:“天尊,你是否真是葬所杀?”
宫殿中央的尸骸摇了摇头:“不是。”
少年莫尊自从葬出现之后,一直在沉默,此时此刻,他的目光在所有强者之间来回,飘忽不定,眸子深邃,不知所思。
而尸骸也没去关注心不在焉的少年莫尊,依旧自顾自地说着。
他说他在他看到的未来世界里被莫名的生物砍下了头颅,葬赶来,捡起头颅,想要为他接续,但失败了,葬含怒提剑杀了敌人。
宫殿的残垣断壁之中,那些血液来自于他,那些从他眼眶中掉落出来的骨,是葬所杀之人的。
这一切,发生在他突破葬天境之后的一年内。
“我死在未来,亦亡于过去,一个纪元了,漫长的岁月,我的血液都快干涸了。”
“若非始尊与莫尊前来,我的血液不会复苏,灵魂也不会再次苏醒,那或许就真的会真正/腐/朽在岁月中。”他空荡荡的眼眸中,有感激的光芒。
而葬之所以对这个世界的人充满敌意,是因为我的原因,因为不愿意离开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我有了家,而葬则将一切归咎于这个世界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