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茶树,生长在天上,与天牯一样,倚天而生。
还有传闻道天牯即天,生长在它们庞大无边的身体上的茶树,便名为与天落。
两种说法,真假难辨,但与天落真实存在,不在红尘中。
与天落,万古长青,秋风过,冬风起,不见黄叶,亘古不落。
唯有苍天陨,青天落,方有青叶飘零。
无人能见与天落叶落。
但世间有人采与天落之叶,为采茶人。
背一竹篓,持一柄石剪,采了万古的茶叶,落了不落的与天落。
那打盹的老者,便是采茶人,一介凡人,出没于深空,从庞大无边的天牯身上采摘与天落茶叶,回到零荒,制成茶叶,煮与有缘茶客,或是赠予。
这里的有缘人,不多,茶馆间,每天七八个茶客,秋来暑往,岁月过尽,茶客换了一茬又一茬,也只有两人是。
据传,饮与天落茶水,便能见天牯,而不忘。
“所以说,大长老不忘是饮了与天落茶叶?”我开口,知道了大长老带我来此的原因。
大长老点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开口道:“世间众生万千,能饮与天落的有几人?仙,也不见几人。”
“你我便是这两个有缘人?”我道。
大长老摇了摇头,道:“我是,你不是。”
我抿了一口茶,闭上眼,仿佛看见了参天的与天落之树,扎根在倚天而生的天牯身上,磅礴的生机,源源不断,无比惊人。
与天落,生在天牯巨兽身上,汲取天牯生机与能量而生,蕴含规则,是可遇不可求之物。
睁开眼,落在饮了几遍,茶水依旧满溢的茶杯,淡淡问到:“那另一人是谁?”
大长老眼中向往,羡慕不掩饰丝毫:“成仙,踏空而去了。是有天时代的成仙第一人,也是唯一一人。”
“其名不可提,不可记,知他成仙,踏天而去便可了。”
我放下茶杯,摊了摊手,世间多诡谲,无数禁忌,有生灵名不可提,有生命不可记,也就不再纠结,开口抛出关键问题:“我呢?我又如何记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