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轻笑着,心中有一处在融化。
大长老露出我懂的笑容后,弯下腰,捡起了一块白骨,说:“老头不见,带一块他的骨头回去。”
说着,大长老率先迈开步子,沿着通天小径向与天落茶馆而去。
我们迈步,踏上归途。
来时,五人。
归时,四人。
待,已成带。
从此,与天落茶馆,少了一个在前台趴着打盹的老头。
通天归途,少一人。
虽是敌对,但此刻我的内心是沉重的。
老头也是苦命之人,孩子五岁夭折,亲手将幼儿葬在了与天落之下,形成了两个相互关联的生命体。
“呼。”我长出一口气,将与老头有关的思绪从脑海中甩开,专心脚下。
通天小径,依然风雨飘摇,危机依然。
我们一行四人,披着蓑衣,带着斗笠,缓步而行。
没了与天落下的生灵,没有与天落茶馆的老头的烛火与带路,这一路诡异也少了许多。
至此,我明白脚下这些白骨的来源,落脚很轻。
沉默中,也不知走了多久,我们眼前光芒闪过,黑暗散去,风雨停歇,通天小径隐去,眼前一片明亮。
我们抵达了与天落茶馆,与天落茶馆不再,只有荒草覆盖的残垣断壁。
三具枯骨,少了一具,只剩下老妇与店小二。
七八块乱石,散落其间。
泥土之间,还依稀可见桌椅腐朽后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