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怎么办
傅岚陷入久远的回忆里,想起那些虽艰苦却闪闪发亮的日子“我生你的时候,你
爸爸在青藏高原上驻守,那时候通讯不发达,怎么都联系不上他,你爷爷奶奶在老
家,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我又要强,不愿意被娘家亲戚们笑话,愣是谁也没说,
自己叫了救护车去的医院。”
“你啊,从胎里就不省心,又是个臀位。”她摸摸白凝的头发,神色间是近几年已经
十分少见的温和,“我拼了命才把你生下来,重度撕裂,没多久就大出血,后来没
办法,就切除了子宫。”
“讨债的,你和你爸都是讨债的”她重重叹了口气,眉宇间的怨恨和愤懑又开始蠢
蠢欲动。
白凝动了动嘴唇,斟酌了好久,才说出安慰的话“妈,我知道您不容易,我也很
感激您”
“感激有什么用”傅岚瞪向她,老调重弹,“如果不是切除了子宫,我肯定能给白
家生个儿子,白礼怀也不会那么对我”
白凝深感无力。
都什么年代了,她还揪着那一套重男轻女的旧思想不肯放。
傅岚永远都不明白,男人,不,所有的人,一旦有了外心,就算家里的那位千好万
好,好到一点儿错处都挑不出来,也照样阻挡不住出轨的脚步。
“你要是个男孩子该多好你为什么就不是个男孩子呢”傅岚唠叨起来,比起祥林
嫂也不遑多让,“我现在是真怕啊,怕你爸在外面这么瞎玩,哪天搞出个小的来,
把咱家的家产都送给狐狸精,到时候咱俩怎么办喝西北风去还是靠着乐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