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张昭友站了出来,同样是红着眼睛抹着老泪,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周老,你还要问什么?”
“想我大儿张开富,听闻东门之变之后,心忧天子,第一时间就前去长安面圣,可结果呢?”
“那……那残暴的天武皇帝,就因为我儿一言冒犯,当场就斩杀了我儿的人头!”
“周老啊,你没有看清那天子的真面目吗??”
张昭友抓着周先河的胳膊,在凄厉的嘶吼着,控诉着。
内堂之中,尚有数十位弘农周氏的族老,眼下各个义愤填膺,吼道:
“张老说的没错,那……那天子根本就是残虐无道!”
“他诛陈氏九族,就是根本没把大汉门阀放在眼里,想我大汉立国八百年,何曾出受过这等屈辱啊!”
“老太爷,你……你可得为大小姐做主啊!”
周先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呼吸极为急促,整个人震怒到了极点。
须臾之后。
他猛然睁开了老眼,眼神也开始变得疯狂了。
“天子欺人太甚,真当我弘农周氏是软柿子吗?说捏就捏?”
“眼下这大汉分崩离析,他不但不敬待我等吏治文人之门族,他……他枉为天子!”
周先河说到这儿,转过身来,紧紧的抓这张昭友的手,又道:
“张老,你说的没错,我们应该联合起来,让这天武皇帝知道我们世家门阀是不可随意欺辱的!他动了世家门阀,就是动了大汉的根基!”
“周老,你终于明白了!”
“我张氏一族的所有门人已经全部召集到了平田,如今的河内郡吏治全线瘫痪,当今的天子很快就会意识到自己放下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
张昭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