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国朝长安的那些京官,全部被陛下抄了家,知道陛下是怎么说的吗?大汉的官吏,越清贫,越光荣!”
“岳丈,陛下现在要动的,就是贵族门阀垄断仕途和土地的诟病!你这个时候还鼓动门人罢官怠政,你……你是在找死啊!”
“你以为你能威胁到陛下?不!等到科举制度和考成法深入民心之后,不用陛下出手,那千千万万的大汉寒门黎民就能扒了你们的皮啊!”
“这大汉的根基,从来都是黎民社稷,当今的天子更是高瞻远瞩雄才大略啊!”
朱华林一连说了一大堆,是一句话比一句话惊人。
他毕竟是从二品的地方大吏,水暖先知!
周先河听到这儿,彻底的震惊了。
作为中州治下的门阀魁首之一,自然也是饱读诗书之人,通晓礼法政令,所以几乎是在瞬间,就意识到了这项制度性改革的可怕之处!
这……是在断贵族门阀的根啊!
“那……那天子当真如此的可怕?”周先河颤声问道。
“等去了平田,你就知道了!这一次幸好还有个平田张氏横在我们的前头,让我们有机会去主动认错!”
朱华林叹道,脸上尽是不安,他不知道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啊!
很快。
马车队伍便到了平田县城之前。
刚刚一到东门城下,队伍就直接停住了,亲兵首领颤声来报:
“大……大人,出事了!”
朱华林掀开马车的门帘,一抬眼,直接一屁股瘫坐回了马车之中。
“贤……贤婿,怎么了?”
周先河现在慌乱无主,将心神全部寄托在了朱华林的身上,连称呼也变成了恭敬无比的贤婿二字了。
“你……你出来看看吧。”朱华林颤声道。
周先河探出了头,一看东门之上,顿时脸色惨白如纸,吓得一声尖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