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激动期待的说着。
但话未说完,却被一声凄厉痛苦的声音打断了:
“思……思归先生走了,那日袁世充前来乌鳢台点兵,思归先生万念俱灰之下……”
乌庭芳就那么匍匐在地上,泣不成声了。
许年怔住了,呆傻了,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了一样,双眼瞬间黯淡,整个人就像是被抽了魂似的,瘫坐在了雪地里头。
赵元开闭眼,而后转身,直接朝着关内走去。
“陛下……”
青忧一声亲唤,跟了过去。
锦衣卫留驻,卫戎司则是亦步亦趋。
关外平原之上,大雪漫天,北戎一百七十八人长跪不起,文文弱弱却苟且偷生九年多的许年,哭的撕心裂肺!
卫戎司在雁门关后搭建了营帐,生了炭火。
从关外回来的赵元开端坐在营帐之中,蹙着眉头,在思考着并州和北戎的残局该如何重建。
至于许年,赵元开却是不忍目睹。
从关外回来的青忧,一直抿着朱唇,情绪很是低落,显然受了影响。
事实上。
许年只是一个缩影罢了。
站在雁门雄关之上的那十万苦民,哪一个不是有家有室的,倒出来的也如不是一肚子的苦水?
国朝不振,最苦是黎民。
“来人,宣陈庆之前来见朕。”
赵元开轻叹了一口气之后,冲着帐外喝道。
卫戎司领命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