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命门会毁,一身暗疾复发,而今的镇西王垂垂老矣,步履蹒跚。
“王爷!”
陈庆之疾步上前。
一声高呼之后,拱手,抱拳,俯身一拜。
身后十二路副将,数十位校尉都是仰慕国柱之名依旧的大汉将士,更是敬畏无比,跟着躬身一拜!
边防之上,三万白袍军起身屹立,齐齐单膝叩地,以军中最崇高的礼数来迎接这位镇西国柱!
而后壶口关之后,更是数万西凉、甘州父老,在红着眼屹立着,期待着,悲戚着!
镇西王长叹一声,声腔剧颤,连连摇头:
“本王……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
“王爷一门世代镇守西凉边关,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国柱之名万民授之,是巨德大能啊!”
陈庆之由衷叹道。
这不是恭维之语,而是肺腑之言!
白袍军才陈兵甘州不过三日,便被这凉州父老的无私倾付所震撼感动,当朝四藩一王,唯镇西王忠心耿耿,上无愧君,下不负民!
李河图连连摇头。
而后缓缓的将腰杆挺得笔直,深吸一口气,露出释然且自傲的笑容。
他老了……
到了盖棺定论的时候。
万幸,声名尚在,君爱之,民拥之,麾下儿郎无怨无悔之!
西凉有所托,盛世亦可期!
“宣猛将军,这身后的两万西凉军……本王就交给你了!”
李河图托着陈庆之的手,一声沉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