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回顾身后，是满地尸骸，本就重伤在身的他，一口血再次涌出，身子一颤，是重重撑住了手中兵刃才稳住了身形。
这一战，应是赢了。
但赢得太过于惨烈了。
杨戬重伤，十万甲士死伤直接过半。
这时。
被迫撤退的白起也回来了。
先一步撤离的那些甲士们就列阵在那里。
尽管他们在汉土之时，在养兵千日里头一直都被灌输着随时战死的意志，也一直都是明白着战争都不是过家家的，是残酷的！
但那终究是平日训练。
国朝军武也终究打了太多太多的胜仗了。
他们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失败，没见识到了战场之上躺着这多么昔日战友的尸骨。
十万甲士，死伤一半。
上一次这样残酷的战斗，还在二十年之前，是当年国柱王尚在之时打下的西凉护国之战！
那一次，十万西凉铁军直接战死了八万！
但那终究是二十年前了啊。
当年存活下来的老兵绝大部分已经荣归故里了。
不像今日，不像这些年轻的甲士，他们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战斗，所以，他们突然间就不知所措了。
情绪是复杂的。
悲伤，愤怒，惊恐，不安，茫然，落寞……
此时。
赵元开依旧是横滞虚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