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贱人明面上是在跟沈无风解释，可就差把自己对她动手的事搬到明面上来了。
沈无风脸色果真阴沉了不少，他做事一向沉稳，极少会对别人流露出这种情绪，而今忽然冷下脸，介参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道歉。”沈无风看着介参轻声道。
介参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为何沈无风对桑瑾儿百般信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连问一问自己都不肯，倘若桑瑾儿在说谎呢？
“沈师兄……”
介参紧紧攥着衣袖，对上沈无风的眼睛时却还是缓缓低下了头，“对不起。”
“没关……”洛姜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无风抬手捂了回去，一脸诧异眨眨眼睛。
沈无风只是扭过头看向介参，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你对谁道歉？”
介参的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她只觉得万分屈辱，“我都道歉了，沈师兄，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看在我就犯这一次，饶了我吧。”
沈无风只觉得好笑，介参当真把他当傻子？有些事他不戳破是因为同门，他好歹给了些面子。
可如今介参借着这个由头越发肆无忌惮，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全然被蒙在鼓里。
“你就犯这一次？”沈无风不轻不重在介参肩上拍了一下，“要我细数到底是多少次吗？还是要我桩桩件件列出来给你看？”
介参脸色倏地白了，倘若说原先还抱着侥幸心理，如今那仅存的一丝幻想也算是彻底破灭了。
“桑瑾儿，今日是我不对，日后我也不会找你麻烦了，请你原谅我。”
她咬着唇角，那副模样可谓是备受羞辱，洛姜心底腹诽，面上却还是装出一副和事佬的样子来，连连摆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师姐切勿挂怀。”
等到沈无风点头，那一众师姐妹马上就作鸟兽散了。
洛姜看着一地点心轻轻叹了口气，而后蹲下来一一捡起，颇为沮丧，“都不能吃了。”
沈无风一见她这副模样就觉得好笑，这些时日，小桑的确是对他亲近了许多，相较于先前的唯唯诺诺，她如今是愈发明媚张扬了。
这也是好事。
“点心日后再买过就是了，要紧的难道不是你一壶茶水浇湿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