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仗着自己从天子那里讨来的身份,从公孙瓒手中挖走了两名重要人物,肖文心中自是欢快得紧的。
拱手告辞,表示自己一定会从旁侧策应,将这件事情办好。
随即,他也就转身离去。
当肖文离去之后公孙瓒神色平静,将双手负在后背。
不多时,一道人影走了进来,不是严纲又是何人。
“听闻将军将田豫送给了自京都下来的那位大人?”严纲一进来,便压低声音,问上一句。
“是。”
公孙瓒答道,看了严纲一眼,继而说道:“怎么?你想说本将糊涂?”
“末将不敢,只是这般行事,确实有些不妥。”严纲拱手,言道。
有些话,面对自己的上司,终归是不好直接说出口。
公孙瓒神色淡然,自然听出了严纲的意思。
不过,他心中究竟想的什么,又有谁知道呢?
“严老弟,你的目光还是太短浅了。如今的大汉可并非从前的大汉。天子式微,大权旁落。主公有经天纬地之才,怎可被一州州牧之职所限?”
“只是,如今的幽州,如今的主公,如今的我等尚且弱小,不论与朝中的世家大族,还是十常侍相争,必然落败。”
“此次,幽州官场巨变,主公固然是升任幽州太守。但谁又知晓,这个太守之位,是福是祸?”
“上面的那一位,若是当真信得过主公,也不会派那位县令大人来此。”
“舍弃田豫,以表忠心,同时又能不损伤我等根基。如此,岂非更好?”
公孙瓒反问一声,严纲默然,面露大惊之色。
那一刻,他好似明白了什么。
“所以,昨夜议事,将军是故意的?”
公孙瓒昂首挺胸,微微颔首,大有几分智珠在握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