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社县就跟个乌龟壳一样,有黄埔嵩那家伙儿再加上钟家的那群人,想要攻克此处,可不容易!”
“要我说,当日咱们选个世家较少的地方起义不就行了?没准儿咱们现在都已经攻下好几个郡县了。”
“可大哥倒好,非得选择颍川这个世家盘踞之地。”张梁出声抱怨道。
这么久没攻下城,而且自家大哥还允许自己等人退兵,他心中自是十分不快。
对面,张宝倒是相对平静的多。
“三弟觉得,大哥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颍川自诩文脉荟萃之地,世家盘踞,即便是放之整个神州,也当属富庶之地。”
“可我等一路走来瞧见的是什么?在这般富庶、且文脉汇聚之地,百姓的生活好过了吗?”
“没有!”
“世家压迫,剥削不止,使得百姓生活苦不堪言,流离失所者,更是数不胜数!”
“天下世家一般黑。有良心的人,能够看到底层百姓疾苦之人,自是少之又少。”
“想来,大哥选择在此地起事,也是存了一分希望,可现在,最后一丝对大汉,对世家的希望也没有了。”
张宝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放心吧,这里的战争打不了多久了,等大哥回来,一切就能有个结果。”
“回来?大哥去哪儿了?”张梁挑眉,压低声音,问道。
“去见一个老友,取一件东西。”张宝答道。
……
颍川郡,深山内,绿树成荫,溪水潺潺,偶尔能够看见几尾游鱼从湖中跃起,然后落下,溅起阵阵水花。
在小河边上,有一人提着一杆竹竿垂钓。
钓鱼人的旁边,是一座独木桥。
不多时,在钓鱼人的对面,树林深处走出一个背着背篓的中年人。
当这个中年人走上独木桥的时候,钓鱼人手中竹竿一扬,一尾金鲤当即从水中跃起,飞入竹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