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皇子继位,这偌大的江山,不就是落在他们何家手中?
区区一些个宦官,一言即可将之废除!
想到这里,何氏心中的底气越发多,斜眼瞥了张让一眼,推门拂袖而入。
等到何氏步入刘宏寝宫之时,张让依旧保持着躬身退避的模样。
没有人看到,在那低埋的脸上,有着几分阴鸷之色。
这个何氏,居然敢不将他放在眼里?
即便是当今天子,也不敢如此!
张常侍乃我父、赵常侍乃我母,这居然当真只是说说而已吗?
或许对天子来说是如此。
但这般话语说得多了,张让他们也就认为是理所当然。
甚至,别的太监在娘娘、贵妃面前都是自称为奴才,可张让他们不一样,只是自称为小人。
虽然仅仅只是自称的不同,但也代表他们自身态度的转变。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心中已经生出了一种自己就是皇室中人的想法。
只不过,也就只是想法而已。
私底下,或许他们还敢这般说着,可要是真到了外人面前,他们却是连提都不敢提。
就像是此刻,面对何氏一般。
“陛下病重,外戚一脉便开始活动起来,看来也得将他们盯好才是!”
“除了这些人,还有董卓那厮!”
“广宗那边也不能掉以轻心!”
“都怪栗嵩那厮,实在是太笨了,让他去偷传国玉玺,居然都没有得手!如今,这枚玉玺,也不知被放在何处,落在了谁的手里。”
“又或者说,玉玺根本就没有丢,所有的一切都是沈阙那厮一早就已经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