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楠和冷清歌并肩站着,看着小女孩一家三口的笑容越走越远。
“凡人的一生不过须臾几十载,用你的灵力救一个凡人的先天性心脏病,值得吗?”白楠思考了许久,才问出来这句话,他是存了试探的心思,因此他更加期待这个小狐狸究竟会说出来什么话。
“你也说了,那是先天性心脏病。凡人的须臾几十载,也是生命。”冷清歌淡淡地开口,似乎并不介意白楠这般的漠视凡人生命,又似乎有种夏蛙不可语冰的感觉,只是阐述着事实而已。
“希望他们能对得起这份福报。”白楠的心一沉,就像是那些求神问药的凡人一样,悠悠地说了句期盼。
“对得起对不起,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冷清歌倒是无所谓的样子,洒脱地像是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救了一个孩子的命。
白楠看向身旁的冷清歌,阳光下的她是闪着光的,隐匿于俗尘,可又难掩于俗尘。
“冷小姐。”何锡的双手放在身前,还带着微笑微微欠了欠身。
冷清歌倒是丝毫不买他的帐,白眼一翻,侧了侧身站在了白楠的身后。
何锡看到冷清歌的样子也不恼,但却在心里鄙夷——做了小三,无论人妖,都是狗仗人势。
“啾啾啾喳——”
冷清歌挑着眼睛,似不经意一样淡淡地瞥了一眼。
半晌,才漫不经心地对着白楠低声说了句,“我去趟洗手间。”
白楠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也没言语什么。
冷清歌刚走了四五米的距离,就听到后面有个人跟了上来,她冷哼一声,“还真是不知好歹。”
转而,她挥手就设下了结界,静静地等着愿者上钩。
何锡步步紧跟,一只脚刚迈进洗手间的大门,脖子上就架上了一把匕首。
他微微低头,匕首闪出一道寒冷的光。
而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女人,正反手握着匕首,看似轻描淡写,但眼睛里却隐藏着淡淡的杀意。
何锡装傻充愣,但却在心里盘算冷清歌也不过是绣花枕头罢了,“小狐狸,有话好说啊,这是做什么?”
“怎么?还没玩够吗?”朱唇轻启,宛若天籁的声音却带着十足的寒意。
“小狐狸,我可是为你好。你跟着白楠,实在是讨不得好去。”何锡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冷清歌,“我是认真的,你跟着我,保你衣食无忧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