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歌没有多言,只是挥手收了结界,在看到月白一脸担心的模样,她点了点头。
鉴樱带着月白和冷清歌,进入了翠青坊的后殿。
后殿的装饰倒是繁杂,处处都是奇形怪状的花瓶,摆放的方式更是古老复杂,一些花瓶的形状竟然是一条蛇。
“这些花瓶可都是有来历的,每一个都是从千年以上的蛇尸体里挖出来的,然后再制作成了这个样子。这里面,可都藏着一条蛇的内丹,可是蛇王身上最珍贵的宝贝呢。”鉴樱娇俏地遮着嘴巴,率先解释起来,随即又妖媚的眨了眨眼睛,“你这张脸,连我看了,都难以自控呢。”
尽管冷清歌不甚介意这些言语的挑逗,可总被一个女人调侃,也着实让她无语。
后殿里无风,但那悬挂的红色纱帘却随着风四散摆动,仿若有生命一般,摇曳出一片迷离的影子。
平地起风,越发地阴冷起来。
随后三人便进入了一个地下甬道,这里面的路很窄,而且还十分漆黑。
甬道两旁挂着燃烧的蜡烛,灯火昏黄,但足以看清那墙壁上刻画着一幅幅的壁画,那壁画上是活灵活现的春/宫图,只是每一副壁画上的男人额前都有着一颗红色的夜明珠,在黑暗之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月白握着冷清歌手腕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冷清歌这才顺着视线看向那些壁画,每个男人的旁边还用蝇头小楷书写着这个人的姓名、身份,死亡年月。
原来……
这墙上的春/宫图都是在这翠青坊里寻欢而死的“五陵少年”……
那红色的夜明珠里,应该就是他们的精血……
足是活了几千年的冷清歌和月白,看清楚了这情形,也倒吸一口冷气。
走了将近半盏茶的工夫之后,三人来到了一扇厚重的大门前。
推开门,便是一件会客的堂屋,只是这堂屋虽装饰的古香古色,但并不合规矩。
古时厅堂讲究典雅庄重、端方肃穆、秩序井然,冷清歌仍记得小时候父亲抱着她坐在厅堂里总说“几榻有度,器具有式,位置有定,贵其精而便、简而裁、巧而自然也。”
因而自小她就对这布局陈设格外在意。
而这里,原本在板壁前该放着八仙方桌和太师椅的位置,却放上了一张床榻。
然而堂中央两侧,却又摆放上了对称的茶几和高椅。
这不伦不类的摆放,倒是一时间分不清这究竟是卧房还是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