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论是周忠才的案子,还是石志的案子,都可以称得上是最接近‘完美’的案子。我们除了用笨方法一一排查外,便别无他法。”
“但你反观李二被害案,尸体、凶器,都来得太简单了,就好像是有人刻意地放在这里,等着我们来发现一样。”
“对哦,”月见插话道,“马淮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自知自己逃不了,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陈朝颜看着谢玄不说话。
谢玄拿过她手里的麻绳,闻着麻绳上浅淡的药香味,说道:“如果凶手不是马淮,那会是谁?”
月见看着陈朝颜。
侍书、文墨、若兰几人也看着陈朝颜。
陈朝颜看着他手里的麻绳,尽量公正地说道:“不管是谁,李二的尸体是在马家发现的,无论如何也与他们脱不了关系!”
谢玄正要说‘不错’,先前的衙役又跑出来了。
这次,他的手里抱着一个檀木的盒子。
陈朝颜同谢玄一起看向他。
“陈姑娘,你看这是什么?”衙役献宝一样的打开檀木盒子,“像不像装宋大人书房那件白玉四耳彝炉的盒子?”
什么像不像,根本就是!
若兰将木盒拿过来,衙役知趣地走后,陈朝颜微嘲道:“看来,马淮的屋里藏着不少的证据。”
谢玄勾一勾嘴角:“有证据,总归是好事。”
的确是好事。
随后的搜查中,衙役们又在马淮书房的暗格中,翻找出来他和石志合谋杀害周忠才后,嫁祸宋衍忠的三封密函。信函上的字迹同借契上的对比同一,也就是说,的确出自石志之手。
如果回头再在密函上扫出来马淮的指纹,那么不管有多不对劲,马淮也将作为谋害周忠才的凶手,被关入北牢。
搜查结束,陈朝颜跟着谢玄出到外院时,冯守道也带着大批的衙役赶过来了。
马家上上下下加起来有五六十口人,被上百的衙役押着浩浩荡荡回郡守府的路上,吸引了无数百姓的目光。
周夫人也在听到消息后,匆匆忙忙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