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警惕心很重,几乎没法安排人一直跟着你,但再零散的调查经过这么多天的积累,也已经足够归纳出你一天行动的规律。”
“你平时睡在克雷吉家,上午固定去神学院。只有这两个点是固定的,但是,你几乎不会出现在卡佩罗的地盘里。”
“甚至很多时候,你一整天都不会进入南施塔德。我们在旧城没有足够的眼线,不清楚这么多时间里,你离开监察的职位究竟在做什么。”
“以及为什么,‘中尉’最早会在我们的地盘上起家,又随着你越来越多地停留在旧城,他的力量也开始向旧城转移……”
“然后又有人查到,在枪手死去的那晚,你们击败的那个巫师名为霍斯特,一个拿勒回来的军人。”
“接着一两周后,‘中尉’开始活动。”
“这是一个很荒诞的猜测,包括卡纳多那件事在内,我没有任何足够确切的证据。但这里毕竟不是法庭,我觉得事实应该如此,也就足够了。”
“柯林,柯林。”马里齐奥有些感慨地说:
“我很讨厌一个辛西里人给自己的儿女起安赫名字,或是装成安赫人的样子。但这回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你了,或者,我该怎么称呼你?”
马里齐奥用那支喷剂瓶,轻轻地敲着桌子。
“是柯林,还是……海因里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