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重新站一起,挤挤挨挨的,却全耷拉着脑袋,心里唏嘘地等着听训。
男人,也就是陈列,终于放下了抱臂的手,看着眼前三人,脚一抬,向着三人走来。
大蛋紧张了,心跳得他自己都能听见。
二蛋心里呼呼冒着凉气,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鹌鹑,疯狂念叨别看他!别看他!别找他!别找他!
蔡华扬也没好到哪儿去,有心想说几句,但一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嘴里就没话了。
陈列长腿一抬,直接走向蔡华扬。
蔡华扬:“!!!!”
别啊啊啊啊,他顶多算是从犯,不能拿他先开刀吧?!
陈列一步上前,伸手,搭在自行车上,平静从他手里接过自行车。
蔡华扬:……害怕,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陈列:“咱们这边治安差到这个地步了吗?”
蔡华扬:“……”
扎心了!
现在流动人口这样,身份证又不普及,那些进程务工的又不配合办理暂住证,办事儿难度真是成倍增加。
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他们的办事范畴,算起来,确实是他们办事不利……
“走吧,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自己的工作。”陈列从几人身上扫过,扫得他们又哆嗦了一下,才开口,“今天的事儿,我来跟家属说。”
大蛋一顿,二蛋瞬间心如死灰,眼眶甚至开始发红。
以后……她不会再对他好了吧……
“……”蔡华扬没有俩孩子的苦恼,毕竟工作嘛,有困难就找办法解决,只要人不死,就往死里干,总有一天能攻克下来。
但,怎么办,他不敢走……
万一他前脚走,他后脚就给他来一下,踹他个屁股墩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