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仅不接,还怠慢的很,将步摇一扶便顺着侍女早拿的扶手椅坐下了,愈加不把主母放在眼里。
“原是娘娘欺负我这人儿无一儿半女,可笑啊!我那儿早早去了,若他在,我这做娘的也不会被怠慢,”她冷嗤一句,极其讽刺。
“想来,当年之事也是细思极恐,偏偏妾回娘家赴亲时,儿就夭折了,这其中或有隐情也未可知。”
沁璃看铭璇如此受着气,征了半天才劝了一句:“翎娘子,国妃娘娘敬上代下向来宽和无比,必不会有什么欺负娘子的说法的,你入国府已然三年了,应当也瞧见了,而三郡王,乃是受风寒而折,太医已然验过了。”
“吾与国妃说话,与你何干,此事不涉及到你,你自然不知晓其中利害,吾儿若在,还轮得到你们这贱儿庶母整日在院子里晃,”她一通回怼张沁璃,又连带着允中也骂了,沁璃只好收了嘴去,低着头不说话。
而瞧那允中,听了这话,将眸子垂的低,红着眼眶抬头瞧了母亲一眼。
铭璇恼怒十分,她锤了一下桌案:“香翎,你与张娘子同为夫人,她还要比你入府早,你怎可如此不敬她。”
“吾为何要敬她,吾乃出身仆散大族,姑姑是殿下亲祖母,她一个渤海庶族之女,我凭什么敬她。”
“香翎,本宫为国妃,陛下亲封的国妃,为外命妇之首,望你看了清楚,而张娘子,也是大王八抬大轿抬进王府的,你若再口出狂言,本宫必持家法以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