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相清冷,眼中毫无杂念,便是旁人轻轻一瞧,都要畏而生敬意的。
他大步走进瞧着她手上的白绢帷帽,便问:“你去往了何处?”
“我随意出去走走了!”
“不见表姑娘?”
“啊,……姑娘在苑中歇着呢!”
她这样吞吐的样子,他愈加生疑,眯着眼睛指了指:“你这衣裙……”
他反应灵快,乍然明白了什么,便立马召唤了一小黄门在前,命他前去晖琬苑查看清雅是否在。
他这样严肃的神情,便如那古寺之中面目侃然的天王铜像,横眉挑上,两眸坚定。
“哎哎,我家姑娘正在休息着,监事大人不好打扰了,我,我这襦裙是姑娘赐的,正逢着日头暖和,我便穿上了。”
他挥着广袖而指内府:“我方才还在娘娘苑中还见着你了,这一小会儿,你便出去了吗?”
“监事大人,您莫要纠结了吧!奴儿只是出去逛一圈看看而已,奴儿告退了!”
他这样难缠的样子让她有些后怕与无奈,便三言两语结束了话题,恭身而退,她敛鬟而转向另一方廊阁,从那端着宽盘的侍从身边快步向内。
可他那里是轻易放过她的人,愈是这样,他愈发觉得事有蹊跷,他提手一把将她手腕拉过,丝毫不顾全礼节与拘礼。
“大人这是做什么,奴儿一个姑娘家,您这样拉扯当心我告诉了娘娘!”
“去说,便去说,你去了我便向大王秉明,表姑娘私自出府,你还要欺上瞒下!”他声音越发大了起来,四周奴仆都听见了,皆私下杂遝,左右进语。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家姑娘还未出阁,您慎言些!”
“那便我派了人来请表姑娘过来如何?”
“张仅言,你怎的还是这般顽固不化,六年光阴你都不曾变了丝毫!”
她直人快语当着奴仆的大声说了一通,甩气而走,可他依然不依不饶,把手重重搭在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