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的唇被死死衔住,他吻的她呼吸都困难。
屏风外的翠荷与惜意都吓坏了,连忙伏在冰凉的地面上,将头一磕一个响。
“大王,您息怒,望您顾全我们姑娘名洁!大王。”
“大王,您息怒!您息怒!都是奴儿们罪该万死,请大王责罚奴儿!”
那样响的磕头声,门外人都听了都唏嘘不已,张仅言听了亦是难受。
完颜雍,胸肌上那口子裂开了,那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的襦衣。他还在吻着,甚至将手顺着她冰凉的足一路向上,一发不可收拾。
“大王,奴儿求大王,奴儿求大王!”惜意磕的头都要出了血。
他未曾在意,便转而又拨开了她那素衣,欲要吻了她的颈。他抬头的一瞬,看见了那顺流而下的泪泉,她两只眼睛填满了心酸,那恐惧而空洞的眼神,让他内心一颤。
她颈部衣衫不整,发丝于面颊上粘,手颈处,那颗守宫砂十分刺眼。他停了下来,将手撤过,独坐起来看着她那娇怜的样子,那样伤感眼泪,那样美丽的朱砂痣,便是他心中拔不下的刺。
她未曾大声哭泣,而是平静的掉着眼泪,片刻,颤抖着双肩狼狈的将自己的素衣掩好,立马便下了床榻去,四处寻找着那碎裂的玉坠。
于香炉下,于对侧桌案下各找了一半来,她瞧那玉环一裂为二,便颤抖着手将它拾起,猛的抽泣了起来。
“你便是这样爱完颜亮吗?”他问。
她未作回答,只将面颊上的泪珠抚下,将那破碎的玉坠捧在手心。
他瞧着她那瘦小的肩头颤抖着,那双眸子滴滴答答的掉着泪,他未曾见过她这样软弱的时候,眼前这个女子,坚韧如丝,即使是挨打受骂,她都未曾有这样的长痛,而如今便为了他人,她这样狼狈,这样疯狂。
“你回答我!”他声音变的沉重。
她亦未作答,只将凌乱的头发整了整,将玉坠塞进了衣襟,又佯作开心,哭着笑着转过身来长跪,又磕了头。
“大王,小女自知昨日之罪不可恕,自请禁足,节食七日!望大王恩准,若大王无可息怒,即使受剥剐之刑,小女也甘愿承受。”
“孤王问你话!”
“小女告退!”她依旧不回他,匆匆敛鬟而退,那临去的横波,攒够了失望与伤心,那双玉足渐行渐远。
而他那胸膛上的一刀子,不知是如何,一直滴着血,将被褥染红了一大片。
“孤王挨的这一刀呢?算什么?咱们自小的感情又算什么?李清雅,你的心真是铁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