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她见他无尽的拳打,便迈着小碎步走向他。
“她还是在乎孤王的……”他听见她的莺啭便私下思考。
她立于亭前,将自己有些凌乱的长发整了整,与他双目相望。
她瞧着面前这位英气十足的亲王,眼中红晕,拳头上泛出点点血迹,直直的站在她眼前,回望当年,她心中又不免有丝心疼。
“大王,您注意些身子!”
她语气那么轻巧,又是那么平静。
“清雅,孤王心里苦!孤王如何对得起你姑姑。”
她听后,将他双手自那红柱上捋下,又转身坐在了亭子里的小石墩上:“我便是知道你为何如此,但是不好说什么,也没有权力去说道。”
“你说罢!”他轻坐下道。
她瞧着他那泛着血迹的手背出神,又从袖中拿着绢子递给他。
“若我是你,自然不会原谅太妃!……但也不会去讨厌她!平平淡淡过便好。”
她将脑袋撑住,不看他一眼,只顾着捏着袖襟。
“为何?”
“许是我没心没肺吧!一人若这般的对我,我为何还要去装作一副慈悲的面孔,去做我不想做的事?”
“我不想做,也做不到如嫂嫂一般大爱。”
“那孤王……”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毕竟是有母子的这层关系在,只能说是该尽的孝道要尽,不该管的事情也不用管,平平淡淡的度过便罢!”
“你是这样想的?”
“是,我自然替姑姑唏嘘,但一人既已然悔过,往事也不必去追,此类人等,也莫要想我日后掏心窝子的去待。都不是什么三岁小儿,做事心里也有分寸,若做了什么过错的事情,不是有什么误会或遭人陷害,那便就是故意的!”
她的思想,便是与常人不同,分得清理与情,看她细细的讲着,完颜雍似乎有些佩服她。
“孤,大概有些明白,反正太妃一直居住在别院,平时也见不了几次面,孤便尽所能尽孝道罢!毕竟想起当年的事,这心坎儿呀!总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