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别看严文被折腾的这么惨,但是在感情这方面,他这场完胜,席隽都没想到,他把周吉送走,竟是给严文做了嫁衣。
虽不知道姜晚对严文的态度是什么,但是从姜晚掉眼泪的情况来看,严文已是她心中的生死之交,
而他,在她眼里,依旧还是那个可以谈生意,交换利益的合作人。
那他自己呢?姜晚于他而言,是什么?是喜欢?是欣赏?还是他父亲常教他的那样,对她所存在价值的利用或拉拢?
他之前一直以为他是喜欢她的,可是在她可能遇到危险的时候他犹豫了,他脑子第一时间给他传递的信号是理智,而不是感情!
他父亲这么多年,将他当做谋者训练,让他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理智,大局为重,这无疑是成功的,可是他的感情呢?
他的年少轻狂,他的爱而失智,早就被他父亲一次次的教导锻炼,在理智下冲毁,这无疑是可悲的,
都说爱的百般滋味最为美妙,可惜他都品尝不到。
「不用了,我自己来!」姜晚把纱布丢在地上,抹掉眼泪,继续扯严文身上的衣服。
他身上的衣服很脏,必须扔掉,然后再清理伤口,防止感染,顺便看看别的地方还有没有受伤!
不知是她的动作过重,还是喂的药起了作用,亦是在梦中惊醒,严文哼哼两声,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他眼睑的是,姜晚拿着剪刀,一脸认真的扒他衣服,两只眼睛红彤彤的,扯着嘴角道,「怎么,心疼哭了吗?」
姜晚刻意重些力道,疼的严文一声冷嘶,「醒了就动一动,胳膊抬一下,得把你的衣服脱掉!」
严文趴着不动,「不脱!」
「……」姜晚搞不懂他想干嘛,拿眼睛斜楞他一眼,「不想活了啊?你背上都是伤,不把衣服脱掉怎么包扎,把脏衣服也包进去吗?」
「反正不脱!」严文虽虚弱,但语气坚定!
姜晚气噎,索性不理他,直接去翻他的身体,嘴里跟着嘟囔道,「你是大姑娘吗?怕人看啊!捂这么严实!」
姜晚刚刚拉他的胳膊,就听到严文嚎道,「疼疼疼!」
姜晚很无语,停下动作瞪着眼睛看着他!
席隽看着两人斗气,适时出来缓解气氛,「算了,先给他清洗伤口吧,他的伤等到出去后肯定是要动手术的,包的再好,到时候还是要剪开。」
「就是就是!」严文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