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点了头,这才解释:“
我在山腰有间柴房,平日里干柴担不下来,就搁在那。今日动了动,许是吵到冬眠的蜈蚣,就被叮了一口。”
黎语颜让老伯坐下:“我会些医术,帮您看看?”
“那敢情好!”老伯坐到竹椅上,弯腰卷了裤管,“麻烦姑娘了!”
黎语颜从夜翊珩背着的包袱里,取出医药箱,打开后拿出一把小镊子。
随后蹲下身,将老伯小伤口上的毒牙拔掉,在伤口周围挤压,将毒液挤出,起身对大娘道:“大娘,给老伯用皂角水或胰子反复清洗伤口,就好了。”
大娘端来水让黎语颜洗手,并疑惑地问:“这么简单?”
黎语颜一边清洗镊子与手,一边颔首:“是,后续可用冷毛巾敷一刻钟,能减缓肿胀和疼痛感。若是再不好,可用鱼腥草捣烂,敷到伤口处。”
老伯站起身,走了几步:“已经没有刚才那么肿胀了,姑娘真神了!”
黎语颜道:“保险起见,老伯还是尽快清洗伤口。”
“说得对!”老伯道。
就这般,黎语颜与夜翊珩在这农家顺利借宿下来。
因为这一小插曲,他们还吃到了平凡又温馨的农家晚饭。
一碗五花肉,一碗青菜,几只芋头,还有香喷喷的白米饭,这是他们两人这两日来吃得最香的一餐。
夜翊珩没想到,她的嘴甜与医术,不光在农家顺利借宿,还被奉为上宾一般。
不得不感叹,有她在真好!
饭后不久,大娘带夜翊珩与黎语颜去了空房间。
“我们家除了堂屋灶间,就两间房,你们俩既然是夫妻,那就住一间。”
说话时,指了指后院黑乎乎的小房子:“那是茅房,夜里头过去,需要拿盏灯。山上有野兽出没,小娘子若是去茅房,当丈夫的定要陪着!”
闻言,夜翊珩与黎语颜不约而同地轻咳一声。
大娘笑了:“没什么好难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