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动身躯，抖落身上的水滴，方云含笑看向王座，朗声说道：“族长，我想明白了，我的选择就是，两条道都不走，我选择坚守忠诚。”
嘎嘎烈烈目光炯炯地看着方云，片刻之后，低沉地说道：“坚守，并不是最好的选择，那可能是最痛苦，同时也是永无止境的选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依然可以从那两个选择之中，挑选一个。”
方云笑着摇摇头：“不用了，谢谢族长好意，我已经想明白了，力量、韧性和坚固，都可以破之，而忠诚，却可以在坚守和背叛之中选择，我的选择，就是坚守。”
嘎嘎烈烈看着方云，半晌没有做声。
现场诡异地平静下来。
远处，尹羽和小仙的阵阵欢笑声，好似突破时空，出现在了两人的上空。
久久之后，嘎嘎烈烈突然展颜一笑。
“在那遥远的星空，有一个美丽的星座，叫仙企鹅……”
嘎嘎烈烈的声音，悠远而充满了回忆，好似是老人在怀念家乡：“有一只神龟，在仙企鹅星系生活了许多年，静极思动，游历星际，直到有一天，来到了太阳系，看到了一颗淡蓝色的水球……”
小仙，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方云的第一个子女。
为了养育小仙，方云曾经用自身的精血滋养不能孵化的石蛋，创造了神龟都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极北玄冰之中，小仙出世之后，无忧无虑地，度过了一段最为欢快的时光，直到神龟破开虚空，返回遥远的星际。
方云也没有想过，自己对这段记忆会是如此深刻。
或许，这是因为小羽的关系，但无论如何，小仙总是方云记忆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