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舅舅是个有案底的,四年前的那桩案子还没过申诉期,即便是最后她真的敢咬着陆家不放,连带着他的舅舅,也会一并折进去。”
陆擎深的身形一怔,缓缓转过身来,“你想怎么样?”
空气中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陆良欢的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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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兆待着哪儿也别去,我年纪大了,作为陆家唯一的继承人,你有责任看护好整个家族。”
闻言,陆擎深眉眼犹如刀剑,凌厉又冷冽地扫过那个血缘上为自己父亲的男人。
陆擎深走后,赵副官走进书房。
陆良淮一身便装正在书架上找书,看背影似乎苍老了几分,那个顶天立地这么多年运筹帷幄的男人,终究是在岁月的打磨中显出了一些老态。
“来了?”
“嗯,先生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看刚刚少爷刚走,是不是又起冲突了?”
赵副官关切的语气让这冰冷的房间终于多了一丝人情味。
陆良淮的神色缓和了几分,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开第一页,踱着步朝着办公桌走去,“北馆被盗的事情发生之后,有什么人靠近过北馆?”
赵副官微微一愣,“靠近北馆?”
“嗯,不论是从那边进的,只要是靠近了都算,有一个算一个,查一下。”
陆擎深虽然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是如果他没有确实的证据,或者亲眼见证过什么东西的话,他不敢这么确信北馆被盗只是一场贼喊捉贼的闹剧,要么是他自己去过了,要么他派人去过了。
赵副官领了命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个礼拜之前的一件事,
“对了,乔家三少爷好像去过,当时还是托的羽笙小姐给了南馆的门禁卡,那天我刚好出去,小姐坐的我的车走的,下车的时候我看见乔少了,南馆的门禁卡就是小姐交给他的。”
那就没错了。
陆良淮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戾气。
这个乔慕白,毕竟是乔家的人,恐怕有些棘手。
陆擎深下了楼,芳姑一直站在楼下等,宴会结束了,佣人们帮着收拾了餐具,整个屋子里还散发着一股宴会残留的味道,尽管东西已经都看不见了,却依然没办法驱赶走那股虚与委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