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场面有点尴尬,许诺努力换话题问苏青“听说你小时候在加拿大生活过我十几岁的时候也在那边待过一段时间哦。”
苏青低头笑笑,“我在那边的时候也才十来岁,当时我爸爸在温哥华的一个佼响乐团做小提琴首席。”
“哇哦。”许诺很给面子地眨眨眼,“原来你爸爸是小提琴家那他现在在哪个团”
沈默猛咳一声,沈重则轻声打岔说“煎蛋要凉了。”
苏青自己不以为意地继续笑笑“没关系啦,我爸爸去世很多年了。”
许诺垂头不讲话了。
饭吃到一半,沈重离席接了个电话。
回来时他的脸色就更不对了,把手机拍在桌上,也不知道对谁说话“何方打算告你,已经保留了伤情记录。”
沈默捏着叉子缓缓抬起头来,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
沈重艰难地压住心火,“他家门口有监控,昨天你冲过去打人全都被拍下来了。可以和解,但是给钱少不了。特别是如果不想让他把这件事说出去,大肆渲染的话。”
许诺在边上擦擦手,“为什么要和解以他现在的伤,沈默最多不过就是坐几个月牢的事。为自己家人进去几个月又算得了什么为什么要给这种人渣钱让他也去坐牢好了。”
苏青感觉沈重下一秒就要爆炸了,慌忙打圆场说“能用钱解决的话,何必搞到上法庭坐牢几个月得受多少苦不说,这事传出去对沈默和沈家的名声多不好”
声多不好”
沈默唯恐天下不乱地抬头问沈重“明明是何方不对,你一开始为什么不告他”
沈重居然没有生气,只冷笑了一声说“我告他都算是给他脸面了。他的名字配跟我的名字出现在一张法庭通告上吗”
几个人沉默了一阵子,沈重忽然开口说“等下我去医院找何方道歉。”
三双眼睛同时瞪大了看着他,沈重低头去切着煎蛋说“我去找他、给他钱、跟他说以后绝对不会为难他,他总会放过你了吧”
“阿重。”苏青探身过去握住沈重的手,“你不要这样”
“还能怎么样”沈重对她无奈地笑笑,“难道要杀何方灭口,让我的手也沾满血吗”
沈默石化了片刻,忽然放下手里的刀叉站起来“我去。”
他挺直了詾膛愤然说“人是我打的,事是我惹的,要道歉、要给钱的也应该是我,如果他非要告我,我就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