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实在是憋不住笑,叹着气搂住他“哎呀怎么办,我们阿重平时理智得要命,偶尔情绪失控的时候又可爱得要命,实在是
太讨人喜欢了。”
她这种逗小孩的腔调说得沈重简直羞愤不堪,只能转头气鼓鼓地用嘴堵上她嘴,两个人稀里糊涂地就滚作一团。
苏青左手臂的骨裂不算严重,弹性绷带打了两个星期左右就拆了,也不会留下什么问题,只是许久不太运动的左手和胳膊难免
有些无力。
林森来了以后只让她做了几个简单的手部动作,她一边做,一边趁机赖在复健室里偷看沈重。
林森这日安排沈重坐在瑜伽球上,锻炼腰腹和背部的支撑能力。
只是沈重的腰背仍然像煮熟的年糕一样软软的,不但他自己得靠两只手撑住两边的支架,林森还要坐在他对面帮他按住膝盖大
腿,即便如此,沈重还是一直要往身后的训练垫上倒。
每次他快要倒下去的时候林森从来不去拉他,只是帮他按紧双腿,逼他自己重新找回平衡坐稳。
沈重虽然没有赶苏青出去的意思,但全程都咬紧了牙关低着头,一眼都没有看过她,肯定是不好意思。
苏青看了五分钟就坚持不下去了,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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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气极热,苏青隔着露台玻璃窗,怔怔地看着几个工人清理游泳池。
后院游泳池的位置很好,就在几棵大树的荫蔽之下,水波微漾,透出池底清新的孔雀蓝色。
游泳是各种身体条件的人都能进行的运动,对肢体的恢复也有好处,沈重受伤搬到别墅来以后,苏青也有想过要请教练来帮他
试试看的,只是担心他想到以前,心里落差太大,一直都没敢跟他提,所以这个泳池虽然每周都有人打理,却已经两年多没人
用了。
她回想起这些事来就觉得心如刀绞,奇怪得很,身处噩运中的时候人似乎是麻木的,要站远了一些,才能清醒地意识到曾经发
生过什么。当时她从来没想过未来,每天睁开眼都只琢磨着怎么让他这一天过得平静愉快一点。
所以许诺真的没说错,大事上只有沈重自己才是最理智的,她实在太感情用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