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二十蔡将从后门入内,分别是高进悟、苏元肇、赵靖虎、杜子庆、潘国平等二十人,看到这副阵仗,王经哪里还敢接口,连声说不敢不敢,拿眼去瞟吴自在,吴自在却是连话都不敢说一句,众人窃窃私语,不知这些蔡贼跟挽强士又怎么了。
吴自在嘴唇哆嗦,整个身体打颤,悄悄跟王经使了道眼色,王经心中不妙,心一横就要出议事厅去调兵,不过刚走几步就被一人给逼了回来,那人道:“王长史何去?”
“回家思虑退敌之策,话说赵将军不是在东门负责防务吗?”
赵靖虎冷笑道:“徐兵马与将士们在魏城阻遏官军,可巴西却有人私通朝廷,要杀徐兵马向王建纳投名状请降,我等不能坐看好人蒙冤,王长史说咱们来得来不得?”
王经心中一片冰凉,强自淡定道:“当然来得,不过这请降一事却是道听途说了,主公不曾说过投降,吴衙使也没有如此打算,徐兵马才是因为涉嫌勾结官军而被羁拿。”
吴自在虽然打算投降王建,但因为王建尚未答复,所以没有公布心意。
听到王经这话,赵靖虎却道:“不用多说,上路去!”
“此乃官邸,赵靖虎不得放肆!”
吴自在厉声一喝,但哪里有用,赵靖虎抡起大刀砍飞了王经脑袋!
一个圆圆的东西滚走,还带着散开的发髻,正是王长史的头,无头尸体僵在原地几息,然后无力栽倒在地上,众官员骇破了胆,都变得面如土色,刺史府内一片低呼。
“好恶贼,该五马分尸!”
赵靖虎抓住地上尸体,轻车熟路的将其砍成数十碎块。
温热的血雨溅到了一些官员脸上,但是却没有人敢动上一动。
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这些蔡贼要干什么了,一个个人都呆若木鸡的坐在那里,在心里快速回忆自己最近和吴自在等人的接触情况,有人在想该用什么说辞洗清自己,有人试图和蔡将攀谈拉交情,也有人脑袋一片空白,被眼前的恐怖场景吓到活活昏厥。
吴自在四体僵直,瘫坐在椅子上。
直到地上的王经被剁成一堆肉泥碎骨,吴自在和众人才听到有人说话。
“靖虎,我说过不能随便杀人,你就是听不进,瞧你把王长史弄的。”
“便宜他了,要是在蔡州,非生吃了这恶贼!”
赵靖虎满脸怒火,双脚蹲在血水里,拿起锤子砸碎王经脑袋。
吴自在四体僵直,说不出一句话来。
说赵靖虎的人正是徐重质,清一清喉咙,徐重质道:“主公是怎么死的,想必诸位同僚都清楚,吴自在瞒了消息,所以在外带兵的我等都不知道,跃秦和靖虎等人虽然怀疑不忿,但因吴自在势大,又无人主动联络举事,这才让吴自在嚣张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