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真就端起碗筷调料,准备吃晌午饭。
结果怎么着,那杏林子一下手就让正抓瞎受苦的李罕之好受了许多,之后又开了两副药给李罕之吃,吃了两天,眼泪不流了,眼珠不红了,眼眶不疼了,看东西也勉强看得清了。
为了考校神医的本事,李罕之把消息散了出去,慕名而来的求医人顿时堵满了节帅府大门,李罕之果然没有推三阻四,很爽快的下令请神医出来接客,有人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当然,也有心情大好的。
出来就跟众人吹嘘道:“这人的确不同凡响,世外高人啊!”
至于甚么个高法,不论是满意的还是失落的却都不肯说,神秘兮兮的气息越发增加了人们的好奇心,这也更加了笃定了李罕之的想法,看来这个云游神医的确有些真本事啊。
心情一好,院子里煮肉的锅也就撤了。
当宣武的细作把李罕之最近的故事报回汴州,没有这方面痛苦的朱温听说后,这位性情复杂的军阀笑了好一会儿,口里叫道:“李罕之这是吃人遭了报应,什么神医也救不得!”
也许是觉得李罕之快死了,到时候就可以趁机攻打李克用了,接下来的很多天朱温都是心情大好的样子,没有责罚任何人,因为武昌之败被他贬到亳州的曹延祚也捡回了一条命。
朱友珪也一连七八天没有挨朱温的打,刘氏夜访朱温府邸的频率也高了起来。
敬翔很气,但是又不敢说什么,干脆眼不见为净,每当妻子晚上打扮得花枝招摇即将要出门的时候,他就装作有公务要处理,然后提前一步离家,一个人在午夜的官邸喝闷酒。
他也不是没有反抗,但刘氏当真不好惹。
但凡敬翔稍有不满,刘氏就大发雷霆,骂道:“尚让是黄巢的宰相,时溥也是朝廷忠臣,你算个甚么东西?单论你的门第,我都觉得害臊,如果觉得不爽,咱们明天就去离婚!”
敬翔怕她晚上跟朱温吹枕边风,只好忍辱负重。
“你说得对,我的确是个卑微的寒门子弟,不配你这高门贵女!”
“哼,我嫁给你算是便宜你了,你知道就好。”
仗着有朱温撑腰,刘氏自是作为随心。
自从李罕之重病的消息传来,刘氏几乎是天天晚上跟朱温腻歪在一起,刘氏的脸色愈发红润,显然是房中术大成,朱温的脸色也越来越白,某个早上起床的时候甚至扶着墙走路。
“小浪蹄子,明晚别来了!”
朱温怒气冲冲,刘氏明知故问道:“你又怎么了嘛!”
怎么了?再这下去,不等被李晔干掉,他就得先死在你肚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