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匡筹啊地一声,翻身躺在床上,女人跟一滩烂泥一般瘫在床上,头发都打湿了,一边拿丝巾擦脸,一边问道:“你怎的那么大度量,能容忍那个杨辅良?”
李匡筹喘了一阵粗气,道:“小贱人,你知道甚么?当初父帅不喜欢我,把我丢在外面,也不肯把位子传给我,李匡威那个畜牲大哥也疏远我,若不是杨辅良和牙内诸将谋划,卢龙大帅的位子还不知道被谁给坐去了,所以不管他们如何放肆,我都不会杀他们,懂吗?”
女人恍然大悟道:“这个唤作知恩图报,怪不得你还让他做防御使。”
李匡筹得意大笑,道:“知恩图报?你该怎么报答本大帅?”
七娘一脸浪荡道:“我不是报过了么?再说了,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家呢,家里男人还在等我回去呢,我要是回去晚了,会被发现的,万一他杀了我,大帅以后就见不到我了。”
说着作势就要起身,却被李匡筹箍住腰放倒在了床上。
李匡筹一个翻身压了上去,女人惊恐道:“大帅,你要作甚么?”
李匡筹笑道:“就你个小贱人,尽做些个媚态勾引我,莫说你不知道,也莫说我不知道,你男人被我派去汴州了,三五月回来不得,你今晚还是拿出你的本事来伺候你家大帅罢!”
说罢扑了上去,只听得:“大帅,轻些!”
片刻之后,房间里传来一阵低呼:“这次你怎么又这么快就出来了?”
“烦死了,睡觉,睡觉!”
门外卫士掩嘴窃笑,第二天早上,李匡筹很晚才起来。
接过丫鬟送来的青盐和温水洗漱,洗漱完毕就吃起了早饭。
吃完之后,就有小吏来请李匡筹视事。
“韩道玄回来了,已经在前厅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
李匡筹立刻把身前美人一推,起身就急火火的到前厅见韩道玄。
韩道玄是牙内都虞候,是发动兵变驱逐李匡威的牙将之一,官军在洛阳跟朱温会战的时候,李匡筹就打算派人去了解局势,当官军连战连胜的时候,李匡筹再也坐不住了,就聚集衙内招募去洛阳的人,韩道玄应声而出,从魏博抄小路奔赴洛阳,已经去了三个月了。
此时回来,显然是完成了使命。
李匡筹人还没到,笑声就已经传了过来。
“韩将军,一去三月,真是想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