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来人,将葛从周推出辕门斩首!立即行刑!”
说罢卸下甲胃头盔,众将无不大惊失色。
李思安带着哭腔道:“葛大帅!”
刘知俊和王重师喊道:“葛大帅!”
杨师厚动容道:“是末将畏战,请斩末将以正军法!”
控鹤军衙校李傥一下跪在地上,道:“是末将畏战,请斩末将以正军法!”
葛从周道:“法令无情,势在必行,葛从周身为统军大将,却把前线带到了酸枣,难道不是杀头大罪?你们怎敢为葛从周这败军之将求情?速速把这厮推出辕门斩首示众!”
“否则以后号令所下,谁人还肯前进作战?”
“击鼓升帐,聚集三军,立即行刑!”
李思安哭泣道:“大敌当前,大帅不能临阵杀将啊!”
这家伙倒也狡猾,顺着葛从周的思路求情,众人也纷纷为葛从周求情,道:“可否暂且欠下死罪,施以杖刑?”
众人拽手的拽手,抱脚的抱脚,反正就是不肯放人。
葛从周无奈道:“既然如此,杖三十!”
不久五万步骑集合于校场,一眼望去确实铺天盖地。
点将台上,刑台已经准备好。
炎炎烈日高照,葛从周面对三军将士,然后转过身面向北方跪在台上,军医为他取出了扎进身体的箭头,葛从周褪下衣物,新上的绷带缠绕在身上,血淋淋的身体在一片苍茫的黑色中格外显眼,内外三军将士文武鸦雀无声。
军法官道:“验明葛从周正身,开始行刑!”
声音里却带着哭腔,行刑士兵道:“大帅,得罪了!”
说罢高高举起军棍,犹豫少许便啪地一声打在葛从周背上,打得葛从周本就鲜血淋漓的后背鲜血乱溅,新缠的绷带也被打破,葛从周浑身一颤,三军将士的心也跟着一颤,
一棍,两棍,三棍,四棍……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