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怡宁有些害怕，身子颤抖了一下，但没敢动，眼中的泪水，也停止向外翻涌，似乎被转移了注意力。
看着她的反应，张凡不由一笑，道：“你这小丫头，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你能反抗得了吗？！”
刘怡宁面容一僵，原本刚被调节过，有些打开的心防，顿时又合上了。
“你反抗不了！”
张凡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反应，收回了手，淡淡道：“你的过去，你的经历，让你变成了这样一个懦弱又胆小，自卑且敏感的人……”
刘怡宁又是一颤，身体由内向外，散发着一股悲观且绝望的气质。
“你讨厌自己吗？！”
“讨厌！”让人惊讶地是，在这一刻，刘怡宁竟然突然开口了，回应了一声，声音冷清不带感情，亦是不复之前的怯懦之色。
张凡点了点头，继续道：“我不知道你的过去究竟经历了什么，你又有多痛苦，但现在，你自己想一想，末世降临了……”
“曾经欺负你的人，让你难受痛苦的人，让你绝望卑微的人，可能已经死了……”
“末世，对大部分人来说，也许是一场末日，但对你来说，有没有可能是一次重生？！”
刘怡宁眼中有一抹微光在闪烁，似乎对张凡这些话，有所共鸣。
“刘怡宁，我问你，你想回到过去吗？！”
“不，我不想！！！”刘怡宁语气坚定地说道。
张凡笑了，点了点头，接着道：“那你就当过去的你，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个末世里……”
“现在的你，是一个崭新的你，是一个新生的你，是一个拥有重新选择渡过怎样人生的你……”
“你是想像曾经一样，浑浑噩噩渡过余生，还是想像一个‘人’一样，体验这世间的美好……”
刘怡宁脸上的红晕褪去，脸色变得凄白，血液在这一刻，似乎都涌到了头顶，为她的思考提供动力。
“我想……”
此刻，那边恢复修炼的四人，已经有苏醒过来的迹象，张凡没继续等她，拍了拍刘怡宁的肩膀，淡淡道：“人活着，总要有一个自信的来源支柱，你以前可能没有，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
刘怡宁有些困惑地看着张凡，似乎不懂他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