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二大妈,这都过了二十来年了,离婚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儿。
要我说,上下牙齿哪儿有不打磕的时候,日子该过还是要过。”
二大爷老神在在,觉着和一大爷一个院儿这么多年,这老家伙总算说了句中听的话儿。
不过,很快他的脸就就开始阴沉下来,因为一大爷说:
“二大爷,这个事儿,确实是你做的不对。
离婚也确实是你最先提出来的。
今儿既然因为这个事儿开全院大会了,不如你就给二大妈道个歉儿。
让满院儿大伙儿做个见证儿,这个事儿就算过去了。
以后,你们俩儿口子,该咋过还咋过。”
一大爷说完这话,还特意看向二大妈和她娘家的那十多个人:
“二大妈,这么着,你满意不满意?”
二大妈当即就露了笑脸:
“哎,哎,满意,满意,要不说您是院儿里的一大爷呢。
这处事儿就是公道。”
二大妈娘家人那边儿,自然是以二大妈马首是瞻。
毕竟,钱都已经收了,大姐(大姨)说咋样儿,就咋样儿。
一大爷见二大妈这边儿没有异议,又朝看向二大爷:
“二大爷,你觉着这么处置怎么样儿?”
“哼,我觉着不怎么样儿。”
二大爷端着自己的搪瓷缸子,里边儿的茉莉高碎都是用凉水泡的。
这会儿,他只觉着茶水凉哇哇的,跟他的心情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