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压抑,他说:“就是那个给你把弄木头块的小子。”
“哦……”裴卿似懂非懂。
但很快她便明白了什么。
呵,在这等着她呢?
裴卿脸色转冷,一向带着一点娇软甜意的双唇绷了起来,桃花眼中的波光被冷冽所取代,她直视着对面高大的男人,而对方也不为所动的和她对视,似乎在等待她说些什么。
“李侍卫,我希望你能意识到,王爷已经死了。”她冷冷的说,“我现在是个寡妇,我有权向任何人教授知识,我有权和任何人单独相处,你没有权利用死去的王爷攻击我。”
李逸同样冷冽的看着她,不为所动的反问:“你不觉得你和那个少年离得太近了吗?”
下一瞬,他收到了瑞王妃的冷笑。
裴卿的话里带着冰碴子:“你的意思,我是不是也和你走得太近了?我是不是要离所有男人远点?你是不是想让我把昔县所有的男人都赶出去?”
李逸哑然。
他抬起手指揉了揉额角:“我不是这个意思。”
裴卿痴笑:“你就是这个意思!”
她拍桌而起,居高临下瞪着人家:“我告诉你,我不会受到任何人任何事约束,我就是这样做事的,你想教我做事?你算老几?”
李逸继续揉额角。
糟糕,炸毛了。
他不过是想提醒她注意自己的安全,这个世道对女子并不是那么宽容,怎么在她嘴里……
“我的错。”李逸果断认错,“我不该那么说你。”
裴卿依然很气,娇滴滴的叫嚣道:“就是你的错!”
李逸迅速拱手:“我错了,请王妃责罚。”
裴卿看着他挡住面部的拱手礼,忽而一怔。
李逸露出来的手上,疤痕纵横,几乎布满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