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之中被褥凌乱,裴卿盖着厚实温暖的新棉被,睡得正香。
“阿卿,起来吃点东西?”李逸轻柔的用手指触摸她的眉头,却被她不耐烦的躲了开去。
他耐心地凑到她耳边说:“吃饭。”
裴卿眼皮都不撩一下的回答:“闭嘴,再嗡嗡就咬你!”
李逸:……
*
新婚第三天,定北王妃宣布自己流掉了前瑞王爷的孩子,并以此为借口要回到昔县。
军中所有的人都在同情她,且为她打抱不平。
“王爷他也太禽那个兽了,居然把怀有瑞王爷遗腹子的王妃搞的……”
“就是就是,而且人家还是被抢亲来的,可怜哦……”
“王爷他这么做,不怕遭天谴吗?”
……
只有自己亲身试过,确定以及肯定自己的王妃肯定没怀过孕、绝对是处子的定北王,有苦说不出有冤没处诉,顶着如山的压力,不得不亲自把自己的王妃送回了昔县。
“现在所有的下属看我的眼神都非常不对,”路上,李逸无可奈何的对裴卿说,“好像我是那种色令智昏的野兽一样。”
裴卿毫不怜惜的冷嘲热讽:“难道你不是?”
说着,她掀开一点衣领,指着自己青一块紫一块的脖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重新带上青铜面具的李逸庄重的隐藏了自己的表情,拒绝再开口。
进入瑞王府之后,定北王非常厚颜无耻的又强行留下来住了三天,最后还是边关将士齐齐的苦劝,才把他劝回了边关。
这三天裴卿就没有离开过床榻,李逸一走,她一口气睡了整整一天一宿。
经过这种事,裴卿决心要把自己的影响力渗入到皇宫中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影响皇帝的所思所想。
——起码不能让这样被动的局面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