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宣布:“这婚我不结了,我不要跟骗子成婚!”
“就怕你这样,所以我才迟迟不敢说出真相。”李逸牢牢的圈住了她,垂眸凝视她的双眼,“野得跟猫一样,告诉你实话是怕你拿爪子挠我……”
“我从不挠人,”裴卿冷哼一声,胳膊不得自由,索性直接上嘴,“咬洗你!”
她还没松嘴,便觉得天旋地转,紧跟着场景刷的一下后退,眨眼之间便入了床帐。
只听李逸轻柔而果决得说:“咬,随便咬,哪都给你咬,看上哪块肉你就随意。”
下一秒刷拉一声,布帛斯裂声之后,地上多了裴卿的外袍和小衣,床帐则密密实实的垂了下来,遮住了里面的光景……
裴卿朦朦胧胧的醒了,盯着头顶的黑暗发了会儿呆。
“做梦了吗?还是又蹬了被?”温柔低沉,如同大提琴般悦耳的男子嗓音离得极近,同时一只铁臂伸过来,给她盖好了被子。
裴卿刚发出一个音节,就发现自己嗓子哑了,她清了清嗓子,软绵绵的低声回答:“梦到洞房那天晚上了。”
耳畔传来气音的笑声。
李逸隐含笑意的问:“那么王妃,我这男宠伺候的可还行?”
裴卿没有说话,成亲第八年,这天晚上突然好像又有了点新婚燕尔的感脚。
怎么回事?
“说起来我自打当上女皇之后,还没有遴选过后宫,”她在黑暗中喃喃的说,“只有一个男宠,是不是有点低调?不太合乎女皇身份啊。别说面首三千了,就宠妃都没一个,守着一个正宫好亏好亏。”
她的话音刚落,耳畔就传来独属于黄公子的清雅腹语声:“陛下错了,哪里是一个?明明是四个嘛。”
裴卿顿时感觉汗毛上起了一层静电。
“我警告你,不要破坏黄公子的纸片人感觉!”她用手推李逸,“我只想把仙气飘飘的他留在心底里。”
她的对抗起了反效果,李逸手指的动作幅度逐渐加大,独属于黄公子的腹语还在优雅的继续:“原来陛下竟是如此念旧情的人,某思念陛下如旱田求甘霖,还望陛下垂怜……”
裴卿被弄得手忙脚乱,无语又好笑。
“不许用黄公子的声音说这样的话!”她面红耳热的往旁边挪,“你给我留点幻想不行?”
下一瞬,黄公子的声音消失了,一道雄浑而沉闷的声音伴随着微微的喘,占据了裴卿所有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