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悼公没接那只玉瓶,拿起桌上的小壶,就给他倒了一杯茶,“我家徒弟千叮咛万嘱咐,她的身份特殊,不管什么人给她送什么礼,安全起见一律不能收。”
什么?
季辰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老东西几乎把他接下来的话,全都堵住了。
“呵呵!”
借着喝茶的空当,季辰掩饰的笑了一声,“惜时小友这话是对着佐蒙人说的吧?听说佐蒙人因为她,不知朝战幽殿想过多少个法子。”
“……确实!”
华悼公现在知道他是为何而来了,“小徒出身天渊七界,道友也知道,佐蒙人就喜欢盯着那里,她执掌战幽殿非常不容易。
这些年,佐蒙人拐着弯,借别人之手,明里暗里朝战幽殿使绊子的,更是不知凡己。
所以,我徒弟不仅闭门谢客,还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往来,亦不止我插手她的任何事。”
他就差明说,不管什么事,都别想从他这里想办法。
“唉!她是个女娃,身世也不太好,以鬼入道,老夫虽是她的师父……”
华悼公很黯然地叹了一口气,“却也只是个半途的师父,有些事,也不好说了。”
“……”
季辰喝着茶,感觉前所未有的苦。
当年疏财仗义的华悼公,如今也被岁月堆成了老狐狸,还能让他怎么办?
“确实,这种半途的徒弟最不好带。”
放下杯子的时候,他强笑道:“唉!本来到道友这里来,也确实是想找找道友,看看能不能从令徒那里,帮我约一下林蹊,我……”
“约林蹊啊?”
华悼公一脸遗憾,“那是完全不可能的,那丫头跑外域战场了,我徒弟连战幽殿的大门都没出过,就是她想约她,也得排一百年后呢。”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