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自有便教导他,男人要有知恩有当担,行事必要光明,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他一直将母亲这番话奉为金科玉律,岂会用些下作手段去行事。
“那曲兄刚刚的意思?”袁彻不解,仍不知道曲临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是在想,康家玉石铺卖出来的玉石,其品质并非一等一的好,其精雕技艺也比不得郁家,可为何会独揽寒水镇玉石生意数十年?既已独揽了这玉石生意数十年,可为何不过区区不到一个月的光景却缺了这般大一个口子,其口碑还急速下降?”曲临夜稍稍思索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解释道。
以前他只是觉得康家运势极好,加之又是寒水镇最早的玉石商户,所以并未多想,只道是康家的老主顾多,又愿意照顾康家的生意,所以才会有这般的局面。
可最近发生的事情委实有些多,让他不得不心生了这把疑惑。
行水镇发生这诸多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从她母亲带回了那个叫小珊的女子开始的。
难道说......
“听曲兄这般说,似乎确实如此,那曲兄是觉得康家在寒水镇这数十年的独揽是有蹊跷的?”袁彻道,同时也不得不佩服曲临夜的思事能力,难怪他父亲常在他面前毫不掩饰的说曲临夜比他要虑事周全。
“我怀疑,康家定是在数十年前曾用过下作手段谋取了这等利益。”曲临夜下了结论,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这般的话,我们势必要查一查了。”
“这是自然,不过袁兄,我要劳烦你顺带帮我打听一个女子的下落。”
“女子?不会是......”新欢吧?后三个字袁彻没有说出口,毕竟好友的人品他是信任的,可突然要他顺便也打听一个另女子的下落,他难免还是会有所猜测。
“你别多想,那个女子名为小珊,是我母亲的救命恩人,我寻她不过是报以恩情,且我有些疑惑之事,兴许她能同我解答。”曲临夜道,此话半真半假。
在还未确定寒水镇进来的异事是不是因小珊而起之前,他并不想在袁彻面前多说什么。
“行,若说知晓她在何处,我必会第一时间告知你的。”曲临夜这般说,袁彻也爽快的答允了。
与曲临夜这一会的谈话,还算的受益不少,就像是在迷雾中撕开了一道口子,隐隐有着拨云见日的趋势,这于他们而言自然算是件好事。
只是可惜了郁姑娘,生在了郁家,不然她和曲临夜早变可以双宿双栖,哪里还需要历经这诸多事情。
那郁家老头也是固执,将女儿嫁给曲临夜难道不好么?偏偏要将女儿嫁入康家,看家那儿子是什么德行,寒水镇的人都知晓。
现在好不容易康天喜不娶了,他还要死皮赖脸的去将这花季女儿去嫁给康长生。
看看都把自己的女儿害成什么样子了,前几日曲临夜去郁家求见郁聆风,那郁老头还将他拒之于门外,简直是岂有此理!
若是换做他,他可就没有曲临夜这般的好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