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边没有进来,我也懒得起身,索性把身体重新钻进被窝里,没好气地回他:“不叫你名字叫什么?厉总吗?”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屋内的温度骤然变冷,一股寒意袭来。
厉云州的脚步声朝我逼近。
我浑身一个哆嗦,没敢睁眼,闷声闷气道:“我困了,厉总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睁眼看着我。”他突然开口命令我。
耳畔扫过沉重的呼吸声,我猛地睁开眼,看见厉云州近在咫尺的俊脸。
这么近的距离,我才隐约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他的目光晦暗不明,眉头皱成了山川,深深的与我对视着,像是想要将我整个人看穿。
“你喝酒了。”
我被他看得不自在,主动移开了目光,声音里有几分无奈。
似乎只有喝过酒的厉云州,才肯和我有近距离的接触。
“还记得你过去对我说过的话吗?”他的大手捏住了我的下颌,迫使我与他对视。
“什么话?”我不解。
厉云州的眸色突然变深,神情瞬息万变,嘴角勾勒出讽刺的弧度:“阮诗,你好样的!”
他莫名其妙的话,令我不知该如何作答。
“厉太太,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隔壁的护工被我们的动静惊醒,推门进来瞧见厉云州也吓了一跳,“厉先生来了?”
厉云州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一声不吭地松开手,转身往门外走。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脏刺痛得厉害。
次日一早,我经过了一系列的检查,被告知可以出院了。
我去icu看了一眼儿子,孩子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再等两天就可以转移到普通病房进行监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