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看了眼他从网球包里抽出来的一看就很晦气的送殡伞,言简意赅地说了两个字:
“下去!”
而季商也毫不示弱:
“二百。”
“.......那你坐着吧。”
于是,季商便心安理得地撑起了送殡伞,只不过他没有撑到自己头上,而只是将伞打开放在了后座的一侧,盖在网球包上面。
位置正正好好,都不需要他伸手去扶。
“......你这是有什么说道吗?这伞......看着渗人啊。”
季商仍然是张口就来:
“没什么晦气的,包里是我三舅的牌位,我送到栖霞寺去供着,不能见阳光,所以用伞挡着。”
“哦.......难怪呢,你倒是有孝心。”
司机瞬间松了口气,这种情况确实算不上晦气,就传统孝道习俗罢了。
而季商心里却暗暗发笑。
孝心?有个屁。
三舅只不过是季商外婆家的一条狗,家庭地位崇高,号称三舅。
哦对,那狗其实也还活着......
从水印长廊别墅区到栖霞寺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也许是送殡伞的效果,这一路都走得极为顺畅,到了以后司机也没多要他的钱,只是象征性地拿了十块,免得沾因果。
这让季商不由得感慨,他么的,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劳动人民兄弟有感情。
什么牛鬼蛇神,早晚得全给你们砸了。
一时间,他心中又有豪气翻涌。
而此时,栖霞寺的山门,已经矗立在了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