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大壮王新凤也很高兴,榆枝这几天的变化,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桑葚桑叶兄妹俩没什么感觉,他们打从心底不信榆枝。
吃过饭,榆枝就去休息了,她身体确实弱,上午挥了一顿扫帚,就跟犁了一天的田似得,浑身都疼。
桑大壮在榆枝睡着后,就冒着大雪出去了,不知道做什么。
桑葚桑叶兄妹俩还在上学,上午请假去接的榆枝,下午得回学校上课。
王新凤在屋子里缝缝补补,守着榆枝。
知青点,崔雪在冰冷的炕上悠悠转醒,已经下午三点多,又冷又饿,脸上还疼,鼻子里总是钻进令人作恶的屎臭味。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隔壁宿舍却传来说笑声,崔雪眸子沉了沉,满脸怒容。
贱人,全都是贱人,她都伤成这样了,没人带她去医院,没人帮忙烧炕,不但不帮忙,还走得远远的,让她自生自灭。
好得很,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些贱人全都付出代价。
尤其是榆枝,今天的仇不报,她就不姓崔。
拖着疼痛昏沉的脑袋起身,一步步挪出房门。
隔壁的人瞧见她,笑声戛然而止。
崔雪眸子阴了阴,一步步朝着灶房去。
打了盆水,端回房间,用肥皂一遍一遍的洗脸,肥皂刺激得脸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她也顾不上。
一想到扫帚上的屎,就忍不住连连干呕。
连忙跑到灶房又端了一盆水出来漱口。
一番折腾,浑身都湿透了,脑袋越发昏沉,脸上的伤更是红肿得吓人,整个人都肿变了形。
崔雪在心里又将榆枝狠狠的咒骂了一顿,换了身干爽的衣服,拿上钱票去公社卫生所。
她的脸不能毁。
等崔雪走远,知青宿舍里又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