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春苗从一旁走来。
陆安然收好了东西,心里百转千回。
离开前,她问过小厮,像这个等级的存物,一年花费三千两。但她手上的物件,一存就是二十年,好几万两。
她问小厮:“二十年之后会如何?”
小厮似乎还有那么一丝遗憾:“无主物,归于蕴匣楼所有。”
是谁这么大手笔?
为何二十年?
玉牌是母亲的吗?
黑金盒子里面是什么?
钥匙在哪里?
她以为到了王都,谜题会解开,可是,似乎更复杂了。
眼帘微动,把所有心思都藏起来,抬眸见到春苗情绪低落,满脸受伤,和平日欢脱的样子完全不同,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
“没让你进去,委屈了?”
春苗咬咬唇:“奴婢愚笨。”
陆安然偏眸:“有些事我自己还没想清楚。”又何必多一个人知道。
春苗在原地停顿一下,连忙跟了上去,嗫嚅道:“奴婢只怕服侍不好小姐,并不敢心存任何委屈不满。”
陆安然脚步不停,口中道:“你跟我数年,有些话我不说,你理应明白才是。”
春苗心口咯噔一下,平日小姐待她亲厚,也不计较她口无遮拦,叫她忘了,小姐为主她为仆,本没有事事交代于她的道理。
小姐没说的是:春苗,逾矩了。
春苗张了张嘴,刚开口一个“我”字,突然一道人影朝她们二人飞扑过来,就跌在陆安然脚前。
陆安然低头,是一个女子,双手抱头看不清脸,正全身抽搐痛苦,在地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