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以。”
云起了然,“那就是会。”
陆安然微恼:“云世子,我并未与你开玩笑。”
云起轻飘飘一个眼神过去:“你都敢动死人了,还怕给活人开药?”
陆安然捏了捏手指,她曾自负聪明,医书上看到的可以如数拿动物来试,不管施针,做药,制毒,她从未手软,也不游移彷徨。
红姑那件事却如一盆冷水浇醒她,令她顿然醒悟,她所学所为,与博大医术而言,仅为皮毛。
昨日那女子若性命攸关,她绝不动手。
陆安然侧过身:“我能否问世子一事。”
云起轻勾唇角,白皙俊脸上有如玉兰盛开,“长夜漫漫,陆大小姐有兴致的话,问一百件也是可以。”
陆安然没有问云起手下是怎么受的伤,当初北燕外道上那些人是否他和观月所杀,又是谁要云起的命,还有蒙都时候,跟踪云起的人是谁?
她只道:“世子可否告知,世子所为,是否与蒙都有关?”
云起目光微微一转,料想她念及蒙都那次不太愉快的碰面,怀疑自己对蒙都有所企图。
笑中多了些深意,“我去蒙都,只为取一样东西,和你父亲无关。”
陆安然点头:“好。”
反而令云起愕然:“就这样?”
陆安然看他,漆黑的双眸像是被今夜的雨水洗刷过,目光雪亮,“我信世子没必要扯谎。”暂且。
来时情势着急,回去不可能再叫云起挟着飞檐走壁,观月赶了辆马车过来。
等陆安然离开了,观月站在云起身后道:“世子,墨言遇到的人,和那日在北燕解决的是同一种路数,是不是那位?”对着东面指了指。
云起勾起没什么笑意的弧度,“是不是,日后就见分晓。”
观月:“可大公子那边……”
云起轻轻扫过去一眼,观月马上闭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