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松双手紧握,手上青筋突起,显示出了他内心的挣扎和不安。他肥胖上的脸上隐隐浸出汗珠,心中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墙倒众人推。当年他风光的时候,他气势正盛的时候,谁敢整他的人?谁敢在常委会上对他说不?谁敢当面顶撞他?
曾经有一个,媒体人在聚会的时候。说了他和高建远几句坏话就在他的暗小;在公安厅的年操纵!下。将媒体人陷害入狱。判闭,干!现在还在监狱服刑,还在四处喊冤一喊破喉咙也没有用,在燕省范围之内,得罪了他高成松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还有一个处级干部,四处整他的材料,到京城告他,不也是被他弄进了监狱,打得遍体鳞伤?现在还半死不活地在监狱养伤,,谁又能拿他怎样?
现在倒好,慢慢地形成一股风潮,在常委会竟然有人牵头处处针对他?房自立是他的人,徐德泉也是他的人,还有沈复明,到底是谁在暗中策戈了一切?竟然让他抓不住一点马脚,藏得严严实实,能骗过他这个纵横官场数十年的省委书记,这个人不简单,了不起。
高成松知道这个人不是邪端台,邪端台虽然也算是心机深沉,但他没有如此沉稳的耐心,他适合在台前呐喊。而不适合躲在幕后策划。而且以高成松对他的了解,邪端台的眼光绝对没有这么准这么深匆,也看不了这么长远。
在座的常委们都不太象,他们或者是缺少足够的稳重。或者是缺少某一方面的条件,或者是缺少勇气和机会,高成松断定幕后主使之人,一定不是经常在他面前出现的人,否则他不可能一点也没有印象,一点也想不起来是谁?
难道是以前的时手?
再一次面对常委们一边倒的压力,高成松忽然出人意料地头脑格外清醒,居然在面对众人的质疑之时,还大有兴趣地分析起到底是谁在幕后向他发难,对他步步紧逼。
他眉头紧锁,双手紧握,忽然脑中闪过一个人名:宋朝度?
宋朝度以副省级的级别被他闲置了两年多,一直低调,几乎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但高成松在忽然之间想通了一个线索,宋朝度是李丁山的官场领路人,而李丁山又是夏想的领路人,夏想又有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他又和厉潮生一起共过事。而且正是他到了安县之后,厉潮生才突然事发”而且他也隐隐听说,正是夏想揭发了厉潮生!
县想宋朝度,一个台前一个幕后?高成松再联想到宋朝度和邢端台关系过硬,再有夏想和曹永国的关系。曹永国又是卢渊源的人。还有夏想也和陈风关系走近,陈风又走路书记的人,一切的一切,渐渐在高成松脑中形成清晰的思路”一定是宋朝度,幕后主使之人,铁定是他!
又是夏想,上次吴家想要收拾他,让他侥幸逃脱,没想到,他不知悔改,还在帮宋朝度做事,真是不知好歹!高成松想通了各种环节。猛地一拍桌子:“走着瞧!”
众知乞了一惊,堂堂的省委书记,用不着在常委会上说狠话吧?
高成松意识到了失态,才想起现在正在讨论的是徐德泉的问题,正要再发表一下看法,给众人施加压力。忽然又想通一个关键之处。宋朝度的后台是京中新上台那位。宋朝度在背后策划了一切,并不是他一个人的战争,以他的能量,也不足以掀起多大的风浪,恐怕他的所作所为,还得到京中那位的默许?
难道是要动他的前兆?
高成松打了一个激灵,终于清醒地意识到可能要出大事,随即忽然想到高建远所说,这些天正在和夏想密切接触,说是要将领先房产转手卖出,要赚一大笔钱,而且他已经将转移到国外的钱大部分又转移了回来一高成松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糟糕,上了夏想的当了!他是想乘机拖住建远,只要资金没有转移出去,建远就走出国也没用,没钱如何在国外生活?
不行,得立玄提醒建远,不能再和夏想胡闹了,夏想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东西,他不是在帮建远,是想害死他!必须让建远尽快出国,不能再留在国内了,恐怕事情有变。
和高建远的安危相比,徐德泉的生死就根本无足轻重了。高成松站起身来,掷地有声地说道:“既然证据确凿,就要严查,一查到底,绝不姑息,不管涉及到谁,都不放过,,散会。”
说完,扔下众人扬长而去。
众人一脸愕然,面面相觑,不明白在短时间内,为什么高书记突然就态度大变?而且看他行色匆匆的样子。显然有什么更要紧的事情要处理?
还有什么事情比开常委会更重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