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七天,但之所以说是漫长,因为不管是郑盛还是付先锋,国庆期间都会留在湘省,美其名曰是值守,实际上还是在做最后的布局,要将叶天南遗留的势力全部消化。
郑盛是要完全确定一把手的权威,以免被新任的省委副书记再次挑战他的地位。付先锋要的是完全收拢叶天南的势力,不为新任的省委副书记所用。一二把手心思各异,却做出了相同的事情,利用最后的缓冲期,将湘省大局敲定,不让后来者有一丝可乘之机。
新任的省委副书记也真是不幸,如果是国庆之后再宣布上任多好,至少可以一宣布就赴任了,却在国庆前夕宣布,莫非是故意留一下尾巴,就为了让他一上任就无人可用无机可乘?
如此看来,湘省,似乎并不欢迎他。
郑盛和付先锋加紧最后的布局,夏想若无其事地和曹殊黧告别郑盛和付先锋——付先锋约定要到燕市一聚,不过要等到六七号了,他等夏想电话——飞回了燕市。
飞机在云端穿行的时候,曹殊黧抱着夏想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喃喃说道:“别看你有点权有点钱,我跟了你以后,你很少陪我坐过飞机,我数数,结婚时去旅游坐过一次,再后来好象有一年出去游玩的时候坐过一次,再后来……就是现在了。”
夏想汗颜,确实陪曹殊黧的时间不太多,陪她一起旅行的时候,就更少了。不是他粗心大意,也不是他不想,而是实在没有时间。
一入官场深似海,时间都奉献给了党和国家,想要为国为民做一些实事,可不是几句豪言壮语就能实现,要付出心血和时间,甚至还有生命的代价。
还好,他还比较克制,没有吃喝无度,否则就成了一颗红心向太阳,我把肠胃奉献给党。
夏想拍了拍曹殊黧的头:“等我退休了,就天南地北陪你到处转,一直转到地老天荒。”
曹殊黧柔情无限:“算了,你有心就行了。等我们老了,我们就搬到郊外去住,盖一栋大房子,房前房后都种上草……”
“再养一些ji鸭,要不再养两头猪,再种点菜……”
“我可不会养,也不会种,要不你来?”
“没问题,我是农民出身,什么都会,自食其力,自力更生。不过我的水平顶多能种两亩地,再多了,就累着了,老胳膊老tui了,干不了重活了。”
“没关系,我们人多,不是告诉你了,要盖一栋大房子,最少也要有十几个房间。”
“要那么多房间干什么,两个人住,太空了。”
“谁说两个人了?现在就有七八个了,以你的水平,到了老了,十几个房间肯定能填满。知道不,别忘了,记得随时填房。”
“……”夏想无语,原来黧丫头所说的大房子,还打了一个埋伏,真是女人心天上云,就和现在高空的云朵一样,变来变去,让人捉mo不透。
不一会儿,微有醋意又稍有不甘的黧丫头睡着了,她熟睡的姿势很是mi人,长长的睫上翻,自然卷,鼻翼上ting,脸庞的弧度曲线最为完美,最主要的是,岁月的风霜如刀,却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最少,她还和当年蹦蹦跳跳的黧丫头无二区别。
只要她在他身边,始终如依赖大人的孩一样,就让夏想莫名感受到了被信任和依赖的满足感。
一个男人的一生,要有一个足以养家糊口的事业,一个相依相偎的妻子,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子,才算完整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