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些凄凉暗淡的风雪夜在多了这几壶温酒和花生米后骤然变得暖和了不少,而且还是由内而外的那种暖和,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的不亦乐乎。
酒到酣畅处,垂野满足地开口道:“南梁这地儿真没北魏那边有意思,尤其是那些男儿,竟然还往脸上抹脂粉,恶心死我了。”
元大光笑道:“那是他们南梁这边的风气,男子以阴柔为美,像咱两这样的在这里都是丑八怪。”
垂野闻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也不算太丑,能看。”
元大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咋地,垂大爷还想讨门媳妇不成。这年头手里没点银子,那些姑娘可瞧不上你。”
垂野闻言想了想,那倒也是,还是乖乖喝酒比较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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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下的另一边,萧统此刻一个人自饮自酌,桌上酒菜齐备但唯一缺少的就是一起喝酒之人,可遇而不可求。
县衙里的事他已经听郑林学说了,黄禾和楚行歌也按照既定的安排离开了县衙。
对于赵熹这番看似莽撞实则思量细致的冲动,到头来反而给他萧统做了嫁衣,果真世事无常。
萧统自顾自地端起一杯温酒,而后一饮而尽。
如今一切都已按照他既定的安排在走,如果顺利,可能今晚一切就会有个了结。
念及此,萧统难得笑了笑,他的这个好妹妹还真是不简单。
皎皎明月,载缺载盈,我酒在庭。
一方天地,明月当下,几无点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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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熹带了一队人马进城的消息传开后,在周府刚刚安顿下来不久的沈况也收到了消息。
正因为不难猜测赵熹的目的,所以沈况几乎是在第一时间通知了乐正客,两人随后便赶去了县衙。
结果如何,自然和赵熹看到的一样,空空如也。
对于此,沈况和乐正客很是意外。
这前后不到一日的时间曹扬竟然就能将县衙里的那些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走,且还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姜兄弟,这是什么情况,我们昨夜去的时候不还都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