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信乍见沈况的时候意外的不得了,他都快以为沈况已经把他忘了却没想到还会亲自走一趟。
「姜兄,你怎么来了?」见到沈况后,庾信急忙上前惊讶问道。
沈况闻言淡淡笑道:「不瞒庾兄说,今日我是来请辞的,明日我就要离开金陵了。」
闻及此,庾信虽多有可惜但也知道沈况要走他留不住,所以忙道:「那今晚我替姜兄践行,咱们不醉不归。」
「庾兄,这顿酒可能要等下次了。之后我还有几位朋友要去拜访,耽搁不了。」
庾信闻言多有遗憾,但也只能与沈况寒暄希冀早日再见。
庾信虽然知晓沈况具体身份但还是愿意叫沈况为姜兄,在他看来既妥当也恰到好处。
只可惜朋友远行他留不住,多有可惜。
沈况在庾家待了不久,只是与庾信简单的闲聊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在南梁走的这遭江湖,一路不仅没什么波折还遇到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于沈况而言这很难得。
因为付家的府邸与庾府相聚不远,所以与庾信告辞后沈况就直奔付家去了。
不过这一回沈况没有进府,就只是与门房通报了一声,烦请他将自己要离开的消息带给孙浅斟和付春言。
对于孙浅斟,沈况无能为力,他希望未来的日子孙浅斟可以不过度纠结。
从付府离开后,沈况又一路去了湘东王府。
因为离秦淮河不远,所以沿路走去,越发热闹,有些不想听的消息沈况也听到了。
周遭人的谈论多半是与城中局势有关,金陵城中的风吹草到还是瞒不过这些人的。
但沈况却也从其中察觉到了几分异样,因为其中有些人似乎在刻意煽动着情绪。
时也,乱也。
有些时候沈况觉得自己像是个局外人,南梁不是故乡,故国却没有自己的家。
师徒难重逢,好友零落天下,一切事,一切人似乎都安稳不下来。
除了黯然神伤再低头前进,沈况做不了太多。